,他重伤回归后常居此地没有再离开,因此才没有被模糊存在。
时间就这么流逝,无尽悲哀被用粗暴的手段摁下。
或许天道有余情,又或许天道有穷时。
那些临死的人们在走马回灯的短暂返照中,想起了被遗忘的名字和数段岁月。
他们会在逝世前挣扎着说些支离破碎的话,还总念叨着几个名字。
有些人不甘心被如此摆弄,又思念亲友,更是留下呓语示警。
但是这类“将死的善语”太过于零碎又非常玄乎,自然很少有人较真。
至于能听出清楚的名字,守孝送丧的人只是觉得耳熟,仔细回想却脑袋空空。
在丧事办完之后,农忙又起,没想起的故事连同名字一起,遗落在风里。
而现在,他们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些名字了。
将名字落实到对应的人身上,是他们年少时的玩伴,是血亲,是挚友,是仇敌……
被尘封模糊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男女老少的精神或多或少都有些崩溃。
他们被迫着在凌乱无序的记忆中,穿针引线,找寻本心。
有些人因为岁数大,有过几次经验,在快速消化完信息并平复好心情后,轻声安抚身边精神状况不佳的亲友与慌张不安的孩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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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在低吼,他愤怒地举起肩膀上扛着的锄头,奋力砸向笼罩着土坯房的红光,想要冲进去。
“哐当——”
锄头被红光反弹而出,砸折了中年男人的右腿腿骨。
中年汉子痛苦的蹲下身,咬紧牙关,下重手揉散皮肤下面的淤血,将断骨接续。
还没从封存记忆中清醒的众人下意识看向发出惨叫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刚好抬起头仰视,与众人的视线碰撞。
有悲悯,有茫然,有空洞,有哀伤,有愤怒……
众人又收回目光,自顾尚都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