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白了一眼朱高煦,道:“蠢货!你这都听不懂?意思是他们并非真要建国,嚷嚷吵吵的,无外乎就是想问我们要一点好处。”
朱高煦噢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朱棣睿智的笑着,问朱瞻基道:“然后呢?”
朱瞻基道:“皇爷爷,我们将赏赐交给了土司,您觉得土司会将赏赐分给土民吗?”
“最终受好处的是土司官,土民们感受到朝廷什么雨露君恩了?一点都没有。”
“相反,土司再将朝廷的赏赐给土民,土民们感激的是朝廷还是土司?”
朱棣脸上渐渐凝重起来,深深抬眸看了一眼朱瞻基,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样子变的郑重,他道:“土民们定感激土司。”
朱瞻基耸耸肩道:“这就对了,土司们得到好处了,土民们更忠心土司了,此后他们会越来越团结,如此收到朝廷的好处之后,他们就会周而复始的在西南闹出点动静出来。”
“朝廷是不是还要安抚?除非朝廷不想要西南广袤的领土,不然始终还是要安抚西南土民。”
朱棣沉思片刻,认真的问朱瞻基,道:“那你认为该怎么解决这一困局?”
朱瞻基道:“改土归流!”
朱高煦噗嗤笑了,淡淡的道:“我当是啥好办法呢,果然是不成熟的想法。元朝就玩过的东西,现在咱拿出来拾人牙慧么?有啥用?”
朱瞻基道:“改土归流只是一个指导思想,具体的实施还需要辅以推恩令和以夷治夷。”
朱高煦刚要开口,朱棣狠狠瞪了一眼他,然后对朱瞻基道:“说下去。”
看的出来,老头子已经收齐玩味的表情,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将朱瞻基当个孩子看,现在则是以平等的目光开始审视朱瞻基,对自己的圣孙开始怀有期待。
朱瞻基道:“西南诸土司有各部落,太祖高皇帝在攻打元朝的时候,用分敌之法,就是将元廷内部分裂,逐个击破。”
“此思想在西南也可用,西南土司并不是铁板一块,我们总将西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