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皮嫩肉的,还不知要遭受何等蹂躏?
云中子越想越感到后怕,若非他有缩地成寸的神通,若非他有太极符印这等宝物,若非他八九玄功接近大成,岂不是就真让这厮把弟子掳走了?
于是他继续挥动衣袖,朝玉虚宫而去。
余元此刻早已没了什么怨怼之心,他倒不是想化干戈为玉帛,只是现在眼冒金星、泥丸宫震荡,实在是没力气了。
不多时,云中子就来到玉虚宫外。
只见朱门外立着个道童,不是白鹤童子还能是何人?
云中子与白鹤童儿也是老熟人了,昔年在昆仑山学道时,这小子不怎么愿意搭理他。
可自从他去了一趟八景宫后,这小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口一个师叔叫的亲热。
云中子依照老规矩,取了一葫芦六转金丹,不动声色地塞了过去。
“师叔,这怎使得?”
白鹤童儿面露难色,推辞不受。
云中子却有些诧异,可转念一想也猜出了缘由,定是南极仙翁教育过他了。
“这次的丹,很纯…”
云中子送出手的东西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何况他的炼丹之术愈发了得,炼的丹药品秩也愈发不俗了。
白鹤童儿闻言面露喜色,打开葫芦一嗅,当即露出了销魂的神情。
云中子连忙绕过他,入了殿中。
“弟子拜见师尊。”
云中子入殿就叩首,可谓是恭敬至极。
“你不在磻溪修道,来玉虚宫做甚?”
元始天尊垂坐高台,闭眸凝神。
“师尊莫不是要将弟子逐出门墙?”
云中子抬起头来,眸中隐有忧色。
元始天尊依旧闭着眼眸,不曾理会。
“师尊若不是将弟子当外人,怎会说‘来’玉虚宫而非‘回’玉虚宫?”
云中子言罢,垂下头去,久久不语。
“你是闯了什么泼天大祸,或是又看上了为师的哪件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