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形物体飞一般被丢进大堂,紧接着一个少年踏过衙门高墙飞跃落下,一边兴高采烈地对钟挽灵说:“师姐好厉害!这人果真如师姐所料,正想出城远走呢!”
钟挽灵扶额,无奈地轻声提醒:“梁幼,公堂之上。”
梁幼这才反应过来,端正仪态,长揖道歉:“大人恕罪,外面人太多了,我……”
钟挽灵上前一步,满怀歉意地说:“大人恕罪,梁幼师弟年幼不懂规矩,一时着急故而失仪,并非藐视公堂,请大人宽恕。”
赵谦脸不住地抽搐。可这两人都是上清宗的高徒,地位可比进士贡生还高。赵谦忍了忍,皮笑肉不笑地宽慰道:“小仙师天真无邪,真可爱。”他又看看地上摔得鼻青脸肿的男子,“这人是刘老三?”
那男人摔得头晕目眩,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在公堂之上,慌乱四顾。
“堂下可是轿夫刘老三?”赵谦拍案,朗声问道。
那男人连忙磕头应答:“是、是的,大人。”
“好。”赵谦一拍桌案,审问道:“刘老三,本官问你,你四日前夜里是否有从北柳巷乐坊送一女子去往魁元楼?”
刘老三立刻答道:“是的,我们送了。但是!但是我们后来把人送回去了。大人!草民绝没做伤天害理之事!小民冤枉啊!花魁娘子之死跟我们没关系!大人,小民冤枉啊!”
“跟你无关,你大包小包清早出城?”梁幼愤愤地朝着刘老三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受了钟挽灵一记白眼,连忙将手中包袱递给衙役,道:“大人,这是巡城司抓到这人时,这人身上带的包裹,里边有大量金银和银票,请大人过目。”
衙役将包裹呈上案去。赵谦翻开一看,皱眉不语,刘老三倒先喊起来:“大人,这是小的这些年攒的!这些都是小人的辛苦钱!”
赵谦一拍惊堂木,怒道:“你一个抬轿的,不偷不抢哪来这么多银钱?还不从实招来!”
“我没有,这些、这真是我攒的……”刘老三一个哆嗦还想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