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柔催动体内灵力,缓缓凝注于入云徽之上。
果然,玄色的入云徽周遭开始出现一个球形的光弧,将整个入云徽包裹其中。
这光弧,让她蓦然想起了阔别四年之久的浑元杖。
“他可是你主人,你此刻无论如何也要帮他渡过难关啊!”云初柔明知这是死物,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喃喃。
或许宝物法器都是有着一些灵力,又或许是云初柔荒诞的祈祷起了作用。这入云徽上的结界并未排斥容筵,而是渐渐沉入容筵身体之中,在心口周围亮了起来,甚至还有一部分散光溜进了云初柔的体内,闪烁跳跃着,消失不见。
云初柔不敢妄动,仔细盯了许久,确定了那些毒蔓的确没有再进一步,牢牢地被挡在结界之外。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这才有时间考虑自己身上的伤。多亏了容筵,她身上除了些许擦伤,和方才混乱争斗中受到的皮外伤之外,并无大碍。方才不知缘何而起的钻心痛楚也好似渐渐缓解了。
可是灵力与体力消耗太多,此刻她周身乏力,背靠着潮湿的山壁,只觉得那溪流里冰凉的水流流遍了身上的每个关节,全身上下,已分不清哪里是冷汗,哪里是不真实的冰冷。
意识逐渐不受控地模糊。
云初柔下狠心咬了咬舌头,口中的腥甜再度刺醒了她。她还不能睡,天还未亮,她不能睡。
她仰头靠在石壁上,静静等待着天亮。
一场大战之后,万籁俱寂。或许是方才的动静太大了,惊扰了其他兽类,今夜的山脚下看来暂时不会出现其他危险。
天色蒙蒙亮,不知不觉间,晨光踩着轻柔的脚步渐渐靠近。天空不再是一片黑暗,取而代之的是分不清界限的柔和的浅紫色。紧接着,种种无法形容的奇妙色彩全都一齐显现了出来。身边的溪水也跳跃起来,银色的水花起起伏伏,溪边的野草原先也是黑森森辨不清颜色,此刻也褪去了乌黑的夜妆,换上了青翠的新衣。
云初柔这才真正看清眼前这片鏖战了一夜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