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过了此时战场上疯狂的杀戮、嚎吼之声,士卒惊诧间转过头來看时,就见公孙瓒脸上正一抹殷红的鲜血好似不要钱一样肆意的喷洒着,眼尖的人甚至发现,公孙瓒右边的脸侧上,一只耳朵已悄然不见,而在他的脸上,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伤口边上,鲜嫩的肉伴着血水正向外挤压翻动着,当即有人忍不住惊叫了出声:“主公……”
原來,面对着文丑刺來的长枪,封挡的话已经是來不及了,公孙瓒只得将头一扭意图躲避下这次袭杀,只是他沒想到就在他刚要有动作的时候,文丑本就刺出的极快的枪瞬间加速,冲着他的眉心急遽而來,虽然他已经很努力的在躲避了,却仍免不了让文丑给他开了红,命是暂时保住了,一只耳朵却不知道被文丑挑到了哪里。
公孙瓒虽然强悍,完好状态下的他在面对文丑的时候都沒有丝毫胜算,更何况是在他心神大动的时候,文丑一枪当即得手,哈哈大笑了一声用來嘲弄公孙瓒后,文丑沒有回头,而是打马奔着挡在他们面前最后的一部分士卒冲了过去。
作为沙场老将,文丑很清楚骑兵只有在拉开了距离,有着足够的距离冲击的时候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如今眼看着公孙瓒及其手下士卒的军阵就要被他带着的人凿穿,文丑甚至连公孙瓒也顾不得了,直接将手一挥当先冲杀了起來:“穿凿。”
砰砰的声响中,八百亲卫立即跟在文丑身后立即动了起來,原本就不多了的公孙瓒士卒哪里还有心思抵挡,一部分忠义之人奔向公孙瓒将其团团围在中央,一部分人见势不妙,立即一甩马鞭驱马四散。
“天亡我公孙。”惨然一笑,公孙瓒当即扭头在周身的士卒身上,神色低迷沉痛凄然出声:“诸位兄弟,是我公孙瓒无能,累的大家如今无路可走,事已至此,抵抗不过是平添些亡魂罢了,你们大家降了吧,如果有來生,我公孙瓒,还与你们做兄弟。”话一说完,公孙瓒猛地将手中的刀对着脖颈划了过去,瞬间,一刻硕大的头颅冲霄而起。
穷途末路,不外如是。
不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