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俨知道东出必败,西平王生性多疑,自以为是,自己可能会成为历史上第二个田丰。唉,死则死矣,只是不知道,此次出兵,定难军将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是的,李光俨不会知道,但残酷的现实会慢慢地呈现在定南军军民的面前。
三更时分,李光普和李光新带领五千步兵来到窟野河对岸。天上寒星闪烁,脚下冰封的窟野河隐约可辨,宛若一曲长蛇。对岸山上的麟州城轮廓依稀,没有灯火,没有声息,沉寂得令人发怵。
李光新不安地问道:“大哥,怎么会这么静呢?”
李光普也有同感,只是轻声答道:“没事,深更半夜的,会有什么动静!”
李光普命令一千士卒袭取东城墙,一千士卒袭取西城墙,自己和李光新带领三千人袭取南门。不管哪一队得手,绝不恋战,迅速控制并打开南门,以待后援。
安排既定,各队分头行动,窟野河的冰面上,很快传出沙沙的声响。
李光普和李光新带兵摸到南门,南门黑黢黢地矗立在面前,没有灯火,没有声息,铁一般的冷漠。
李光新不安地问道:“大哥,怎么会这么静呢?”
李光普也有同感,只是轻声答道:“没事,深更半夜的,会有什么动静!”
李光普令士兵准备好攀援之器,将士兵分为两队,令第一队先行登城,得手之后,第二队迅速破城。虎狼之士如蝙蝠一样悄无声息地飞掠而去,很快附着在城墙上。
城楼上依旧一片沉寂。李光普和李光新心潮澎湃,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看来麟州城真的没有防备,那须臾之间,就可破城。两个人紧张得紧攥双手,汗都攥出来了,随着士兵轻捷地在城墙上攀援,两颗心急促地跳弹起来。
攀援的时间虽然很短促,但等待似乎永远是漫长的。
突然,城楼上亮起无数火把,礌石滚木像雨点一样砸落下来,攀至半墙的士兵在惨叫声中纷纷跌落,非死即伤,城下响起一片哀嚎之声。很快,东、西城墙上也传来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