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等到王凌从店铺里走出来的时候,不但洗了个澡清洁了身子,还换上一身京师时下最新的苏绣的青兰色竹叶纹交领广袖直身袍,这已经是薛染织店里最华贵的一套衣服了。
头发也被薛染织亲自动手给打理的干干净净且挽成了规整的发髻,戴上了干净的乌纱网巾,插上了一根翠玉的簪子。
不但如此,王凌还和薛染织谈成了一笔生意。
王凌表示可以向薛染织出售一百匹品质不下于官造云锦的锦缎,而薛染织则表示,如果这批布料的品质真如王凌所说的话,他愿以每匹布三十五贯钱的价格收购。
双方约定明天的此时,王凌带着样品来给薛染织看。
然后,薛染织就恭恭敬敬的将王凌送出了门外。
中午,王凌花了两贯铜钱,请客栈的掌柜的帮忙,张罗了一桌上好的席面,虽然菜色还是稍显素朴了一些,比不上大户人家的宴席,但胜在厨子的功力老道,道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加上王凌从随身仓库里取出来的、换装了陶瓷瓶的高度白酒。
这顿饭,可以说是两人这段时日以来难得的丰盛的一餐了。
王凌倒是无所谓,他上辈子就吃得少,这辈子到现在有一大半的时日在床榻上度过,吃的也清淡,到还没养出什么大胃口来,只是把每道菜都稍稍的尝了一遍就吃饱了,然后就开始喝茶看着王越在那里胡吃海塞了。
王越则不同于王凌这个文弱公子,他是武将,自幼习武、弓马娴熟,十四岁就跟着王家大郎上阵撕杀了,当年在军中也是一杆长枪挑翻十个士兵的好汉,营中无有不服的。
习武练艺是极为消耗体力的,为了有充足的体力来支撑自己日夜不辍的辛勤锻炼和战场厮杀,饭量自然是其大无比的,一般的人家根本就供养不起,因而才有了“穷文富武”的说法。
故而,这一大桌子菜除了王凌吃掉的那一点之外,倒是全都进了他的肚子。
按理说,王越作为王家的家生子,又是亲信的部曲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