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多临走之前又对秦平说,“秦平同志,明天开始正式培训。这些天里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
秦平说了句谢谢。
“甭和我客气。”范金多笑道,“等杨副厂长回来了,别说我对你照顾不周就行啊。”
锣鼓听音儿,听话听声儿。
秦平知道,范金多是在提醒他,有机会在杨副厂长那里说范金多几句好话。
“范大哥。”秦平笑道,“如果我能见到杨副厂长,我一定会对他说您对我照顾有加。”
范金多高兴的哈哈笑了。
秦平转回宿舍,他的被褥都给铺好了,而且是在南面靠窗户的位置。
这是整个宿舍里最好的位置,能晒到阳光。
这帮人够快的呀。
秦平微微一笑,走过去坐在自己的位置前。立刻围上来一群人,都问他跟杨副厂长什么关系。
秦平觉得这些人完全不懂得委婉,太直接了。
像这种事儿能随便说吗?
“没什么关系。”秦平笑了笑。
这些人自然不信,但也没办法再问。
有人递给秦平烟,能抽的起烟卷儿,看来这家伙平时生活不错,但他穿的却是满身补丁。
估计家里给了一些钱,进城就要潇洒一下。
秦平看了看烟盒儿,茉莉香烟,三分钱一盒,应该是最便宜的了。
秦平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抽烟。
接着有别人要,但那青年根本不给,自己点上一根儿,把烟盒装进兜里。
说实在的,那个要的人脸皮也是够厚的了,这么多人,要是给了他,那不得都发一下?一圈下来一盒烟恐怕就没了。
有些人觉得无聊便散去,一时间,整个临时宿舍里的青年们有的躺着,有的三三两两的说着话,屋里顿时吵吵嚷嚷,令人心烦。
尤其是这人一多气味就难闻,再加上这些乡下小子平时都不注意卫生,甚至一两个月不洗澡。
有的家伙脱了鞋躺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