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写个字据,落款是公主!
狱吏一听连连点头,高兴地收下朱笔刻下的“以公主为证”的字条。有了这个字条,狱吏便没有什么好顾忌,他知道周勃的大儿子周胜之与刘恒女儿定了亲,虽然公主此时才六岁。
皇帝再狠,总不能拿自己的女儿开刀吧。
“好好好,”狱吏收讫金灿灿的黄金,喜笑颜开,“绛侯还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帮您办到!”
周勃粗重地叹了口气,说道:“麻烦你去找薄昭将军,就说本侯愿把当今皇上赏赐的封地,财货献给他!”
薄昭是薄太后的弟弟,周勃找他活动,那算找对人了。狱吏把周勃的话带给了薄昭。
薄昭得知有这么大的便宜可占,自然没理由放过,而且能让周勃欠自己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他整理衣冠马上跑到长乐宫去找到薄太后,把周勃的事情告诉了薄太后。
薄太后听到这件事也非常吃惊,最近久居深宫,对宫外的事充耳不闻,都说儿大不由娘,看来皇帝是刻意对自己隐瞒。
薄太后亲自到了未央宫,见着刘恒正在批阅奏章,她习惯性地放轻了脚步,内侍正要通报,她摆了摆手,示意不要通禀。直到走到刘恒跟前,刘恒才注意到薄太后的身影。他丢下手手中的公文,向母亲躬身行礼。猛然间抬头一怔,发现母亲一脸严肃,没有了往日的笑容与慈祥。
“母后怎会亲自到未央宫来?”
薄太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被你给气的!”
刘恒心中咯噔一下,马上跪下道:“孩儿,若有气着母后,请母后责罚便是!”
薄太后心中一热,赶忙扶起刘恒道:“儿啊,哀家是为绛侯的事来的!绛侯所犯何罪啊?”
“谋…反…!”刘恒支吾着说道。
“可有证据?”
“母亲请看,此乃绛县县令呈上来的奏疏!”
薄太后接过奏疏,借着油灯眯起眼睛看了一遍,看完,她语重心长的说道:“恒儿呀,这分明是捕风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