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惜?”袁盎想试探试探张释之是否还有当年的豪气。
“不走才可惜,流水不腐,如若不走,张释之这一生,必是死水一潭!”
“那张兄对今后可有盘算?”
“商道!”
“从商?此言差矣!贱商何堪大才,张兄为骑郎,是大才小用。入商道,则是大才无用!”
“此话怎讲?”张释之有些愕然。
“从来商贾奸猾,无利不往,无巧不钻,张兄如此刚正无曲,试问怎能与商人为伍?”袁盎的话让张释之满头大汗。
“义商何如?”
“大谬,义利不同,义存无利,利存无义,义之于利,如同水之于火,商人不事生产,不尚劳作,钻营诈术,何来义耶?义商之说,本是商人开脱之词,怎可出于君之口?兄乃正人君子,骤入商道,是自陷绝境,自甘堕落!”袁盎字字珠玑,每一个字都深深的撞击着张释之的心灵。
他不得不承认,更不得不佩服袁盎的见解之深,其实以张释之的悟性,怎会不了解自己并不适合商道,商道商道,商量之道,这十年来,他张释之跟谁商量过事情,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判断是非善恶对错真假的标准,那就是公平与正义。但是不入商道,如今两袖清风,身无片瓦,怎能报答兄长的苦心?怎能弥补所有的花费?
心烦意乱的张释之不得已选择了未来的去向,然而袁盎的一席话又把他震了回来。
张释之袁盎思索良久,面红耳赤向袁盎深深一躬道“袁兄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也?然则,袁兄有何指教?”
袁盎笑笑,捋了捋下巴的山羊胡,说道:“张兄莫急,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皇上已下令各郡荐举孝廉,博士,张兄回去准备一番,我向皇上举荐你。到时候,就全看你自己的了!”
张释之强忍泪光,心中感激竟不知说什么好,便只好向袁盎深深一拜。
袁盎赶忙边扶边笑道:“好了好了,张兄,你要折杀我也!走,去喝几盅如何?”
“妙哉!”张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