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顿了顿,给大家一个反应的时间,“若诸位姐姐妹妹不嫌弃,呦呦姐姐也准允我打开,我倒是不介意请各位姐姐妹检阅指正。”
熊呦呦做了个请。
显金从锁儿手中接过一支小臂长的青绸锦绣木匣,轻巧开了铜锁,从里面拿出一小卷淡粉色缎子装裱得当的卷轴。
“可是诗词书画?”
“看上去像!”
“这位贺掌柜,好似得过乔山长许久的指点,难不成在书画上的造诣不俗?”
“没听说啊,许是借呦呦姐的由头,陈家买来的名家书画以图讨熊大人欢心吧?”
“啧啧啧,这些商贾真是有点那个。”
众说纷纭,最后的落脚点,永远是商贾低贱。
能不能有点创意。
锁儿抿抿唇,在心里打了个无聊的呵欠。
显金站起身,手里郑重地拿起那支卷轴,当着众人的面,对着阳光缓缓打开。
是空白的。
没什么书画!
更不是甚名家的字画!
就是一张纸!
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白纸!
“嘁——”
“啧啧啧,这些商贾真是有点那个诶!”
“空手套白狼!”
宝眷泪眼朦胧地脊背一挺,直想说点什么,挣回颜面。
宝眷刚想张嘴,却感受到上首表姐犀利又直白的目光警告,随即嘟嘟嘴,肩头一耸——这个贱,还是让别人来犯吧...
坐在显金对面的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指着显金手里的卷轴,“不过一张净皮纸,装裱得很是不错,却远远称不上佳品,贺掌柜未免说话太满了。”
熊呦呦笑道,“难得听恒五姑娘开口说话。”
噢,恒记的姑娘呀。
恒五娘站起身,朝众人福了福,“家父常言谨言慎行,言得有终,五娘见识短浅,素来只有听诸位姐姐教诲的,岂能轻易开口惹笑。”
恒五娘笑着手掌指了指显金手里的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