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看着,无波无澜,整个人都似幽深不见底的谭,那双眼尤甚,仿若能看进人心底。
以至于他薄唇轻扯,吐出字来时,宋清悠都有些恍惚,重又问了一句。
“什么?”
“兵符在东院。”
盯着萧祈殊扯动的嘴角,宋清悠才敢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听错。兵符……难怪萧祈殊腿伤成那样,还往东院赶。
回过神来,宋清悠就对上萧祈殊漆黑的眼,他沉吟不语,乌黑的眸子沉沉望来,莫名给人巨大的压力。宋清悠硬着头皮回忆自己摸过送进空间的东西,一番思索过后决定如实交代。
“我去东院本是想拿些财物,方便出逃,根本不知道什么兵符,其他东西倒是拿了,不知其中有无兵符,你要是还有力气,能否给我画个样式,我也好检查检查我到底拿了没有。”
宋清悠说完,握拳抵在唇边,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先前不认识便罢,现在认识了,趁乱拿萧家动物财物总归不好。再说萧祈殊最落魄的时候离开,她多少有些羞愧。
似是看出她的窘迫,萧祈殊接下了话:“萧府危难,你如此行径也是人之常情,至于样式……”
他眸子乌黑清透,声音冷沉嘶哑,视线在简陋的屋内逡巡。
“你身受重伤,我给官差塞了点银子,让他们雇了马车先行一步到驿站,样式么……”宋清悠边解释,边打量周遭,最后视线停在桌上的茶壶。“你用这个画,也算不泄了机密。”
她看了看萧祈殊包着的腿,索性将整张桌子都端了过来:“你的伤口刚包扎,别乱动。”
要是扯动伤口,接下来有够她忙活的。
萧祈殊眸光微动,抬头看了看宋清悠,又垂首望向自己被衣衫包裹的腿,虽然看不见具体情形,但身上清爽的感觉做不得假。
这个宋清悠和大房口中的,似乎不太一样。
然而现在他没工夫去探寻这些,以手蘸了些水在黑色桌板上简单画了个形状。
宋清悠立刻断言:“我没拿过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