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
连晏蹙眉,沉声道,“谢黎?”
还不等那小婢子点头,屋门便被大力拉开,谢黎冷着张脸,才跨过门槛就瞧见了立在院中的连晏。
谢黎脚下一顿,旋即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抬脚从他身侧走过,只字未提,
他身后的长帆一脸惶恐,朝着连晏弯腰行了礼,才跟上自家世子的脚步。
连晏望向屋中,瞧见地上的碎瓷片,又听见谢晚舟难以抑制的哭声,脸色也变得微妙。
“谢黎。”
二人擦肩之时,一旁传来声音,谢黎停下脚步,并未回头看他。
连晏侧过身子,视线落在谢黎阴沉如墨的俊脸上,冷冷开口,“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至于惹哭晚舟?”
谢黎嗤笑,回眸望向他,沉声道,“与其在此问我,还不如进屋里去,问问你那命根子都干了些什么。”
连晏本想与他说理,却平白无故遭了一顿训,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视你如兄弟,晚舟又是你亲妹妹,纵使塌了天,你也不该对自家人发火。”
“自家人?”谢黎面露讥讽,咬牙切齿道,“我何尝没拿你们当作家人?可那谢晚舟因着一丁点小利,就胳膊肘朝外拐,我骂她一通,已经是给她留面子了!”
“谁用你给留面子?”谢晚舟冲到门边,身子靠在门框上,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发髻凌乱,脸上满是泪痕,神情悲痛,“今日你来我这闹上一通,气也发出来了,还不离开,莫不是在等我敲锣打鼓送你出去?”
连晏听的云里雾里,不敢相信一贯敬爱兄长的妻子竟有了这么大的脾气。
心觉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是何处怪。
谢黎睨着她,淡淡道了句,“不可理喻。”
话落,谢黎拂袖而去,不再理会身后事。
谢晚舟倚在门框上,身子缓缓下滑,小声啜泣。
连晏自是瞧着心疼,快步走过去扶起她,垂头安慰道,“莫哭,地上凉,有什么事先跟我说,若有误会,我再去追谢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