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厅尽是轻伤伤员,二楼相对完好的隔间放着一些完整的毯子和床来安置重伤人员。
“…二十三人严重切割伤…”
“这几个肠子都漏出来了,恐怕…剩下断腿、断手……”
“十一人撞伤昏迷…”
“不同程度骨折…”
顾何脸色一白,但好在没有想吐。
163名伤员,129名轻伤,其中6名轻伤炼体者,34名重伤,其中十几人怕是难活过今晚。
顾何忧心忡忡,除了这些伤员之外,还有两名炼体者,不在城堡。
但是,他俩一个重伤,一个心怀鬼胎。
顾何跟账房汇报完,便被安置在城堡三楼的一间破屋子,与医师的住处距离不远。
出门时不小心踢了下放药材的箱子,很重,脚趾很疼。
钱妈白了他一眼,“小心点!这药金贵着呢!”
顾何赶紧赔笑,“对!对!这药宝贵得很,一把或许能救一条命呢!”
钱妈顿时有些生气,“说什么呢小子!这可是给你钱老爷治病的要还有村长——”
钱账房突然咳嗽了两声,打断了钱妈的叨叨,“咳咳!”
“钱大人你可保重身体呀!”
“去去去。”
出去掩上门,顾何啐了一口,“晦气”。
…
…
夜晚。
城堡的隔音效果很好,房间里听不到楼下的哀嚎声。
小花听顾何给她讲了几个故事,便沉沉睡去。
这分不清晨昏的天气,能休息的,基本也都早早休息了。
医师住的屋子里,一床一桌一椅,一灯一砚一笔。
去下面巾的老人坐在床上,一脸忧愁的看着窗外,他浑浊的蓝色眼睛怎么也无法穿透这粘稠的雾气。
顾何坐在椅子上,有满肚子的话要问。
“老先生,咱们这局势是怎么回事啊?”顾何轻声问道,“我看…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