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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德不足称,当以色为主,晚辈相信夫人的眼光。”
蔡夫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赞赏道:
“依你,就依你。”
蒯钧胡侃几句,便与蔡夫人道别,吩咐马夫去往蒯宅院。
他没什么仪驾,身边只有两三名家仆跟随,上车闭目养神后不知过了多久。
“公子,到家了。”马夫勒紧缰绳,声音嘶哑地汇报。
蒯钧下了马车,地面上厚厚一层雪,他不禁感慨:
“瑞雪兆丰年,瑞雪兆丰年呐。”
天已经黑下来,穿堂小门有仆役举着灯笼等候。
“公子。”
仆役们迎上来撑起大伞,轻轻拍打掉蒯钧身上的点滴积雪。
蒯钧接过灯笼举着照了照,询问道:“父亲睡下了吗?”
“家主在书房。”管事恭敬地回答,走在一旁为蒯钧撑伞引路。
转过一条长廊,蒯钧轻轻摆了摆手,仆役们自觉退下。
蒯钧走到书房前轻轻敲门,晕黄的灯光闪烁着,映照出他高大的身影。
“父亲,孩儿回来了。”
“进来。”
蒯良声音温和,喜怒不形于色。
蒯钧推开门,一股冷风灌进去。蒯良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他的脸上,满是憔悴和愁意。
蒯钧淡然地扯出一个笑容,调侃道:“孩儿突然回来,让父亲发愁了?”
蒯良眯着眼睛,给儿子添了一盏热饮:
“以你的脾气肯定不会轻易服输,十有八九在外面惹祸了。”
蒯钧自然地坐下,浅尝一口,是姜茶。
“今天明公问我继承人的事了,他是真的急了,连我都问。我估摸着,大抵是明公身体不行了。”
蒯良心平气和,唯有语气带着些许迫切:
“爵位官职不宜太盛,太盛则危;能事不宜尽毕,尽毕则衰;行谊不宜过高,过高则遭受讥谤。”
“伯重,你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