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森寒的长剑,满室生辉。
炉火暖烘烘的,驱散了刘表体内的寒意。无论他成功还是失败,都将为子孙后代趟出一条血路。
哪怕他真的战败了,刘琦、刘琮还可以走向投降的道路,和眼下的处境没太大的不同。
刘表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只是怎么谋划此战,还需要从长计议。
他将玉如意放在短案上,换了一座精致的铜手炉,根本离不开手。
铜手炉里面的炭火并不旺盛,传递出的热量非常舒适。
“曹操占据天下九州,战骑千群,等到他准备完善,荆州必有累卵之危。伯重的计划,不会只有示敌以弱吧?”
蒯钧点点头,微微一笑:
“唇亡齿寒,明公可派遣两队使者从襄阳出发。一队去往益州,和刘璋结盟;另一队去往江东,和孙权停战。不管成不成功,都能给曹操制造危机感。”
“襄阳在背后营造南土联盟之势,而后放出明公病重的消息麻痹曹操。此人捕捉战机的能力非常敏锐,一如白狼山之战瞧出蹋顿的破绽,奠定胜机。”
“等到明公在关键的时候故装病逝,曹操一定会裹挟大军南下。”
刘表心神激荡,反问道:“何以见得?”
“荆州一下,刘璋、孙权之徒,根本没有能力阻挡曹军的兵威,天下一统指日可待。在天下一统的功绩面前,曹操这等枭雄最容易露出破绽。”
“骄兵必败!”
蒯钧说这话时,豪气顿生。
刘表从各种繁杂的形势中,窥探到了一二线胜机。
正如蒯钧所说,消灭了袁氏的曹操,处于最自傲的时刻。
要是如此都不能击败他,以后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刘表没有立即接言,而是想了想才提出疑问:
“老夫诈死,非同小可。一招不慎,就真的死了,荆州的优势也将荡然无存。”
蒯钧灼灼的目光,望向刘表:
“明公只是诈死一次,立马便活过来,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