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
襄阳。
刘表躺在病榻上,胃痛呕血,安静地调养也不见得好。
蒯钧陪侍在一旁,诵念着今天的案牍。他言简意赅,总能抓住重点,为刘表节省了宝贵的精力。
襄阳名医都看不明白刘表的病情,只是脉象有一点弱。
他们一致开出调理的方子,让刘表安心静养。
蔡夫人大声地训斥着庸医,声音直接传到内室。
“老夫这夫人,性子还是有一点急躁。”
刘表有气无力地半躺着,耳畔嗡嗡作响,更别提外面战战兢兢的襄阳名医了。
“伯重,你去遣散他们吧。”刘表心生怜悯。
蒯钧浅施一礼,徐徐退出。
襄阳名医们跪得整整齐齐,大气都不敢喘。
蔡夫人视野一转,定在蒯钧身上,蒯钧从容地施礼,不紧不慢道:
“明公想喝桂圆红枣汤,谁会药膳?”
几个老头子视线相对,如释重负。
“我会!”
“老夫擅长此道。”
“在下这就去为明公准备药膳。”
他们纷纷起身,低着头向蔡夫人告辞。
“看我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忙活!”
蔡夫人冷哼一声,正好骂得累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她轻瞟了蒯钧一眼,正色道:
“伯重,你刚成亲,不陪着自己的妻子,像什么话。”
蒯钧连连称是,回身禀明刘表。
“伯重是应该回家看看,老夫不碍事。”刘表体恤道。
事发突然,很多事他没来得及安排,只能急招蒯钧善理。
蒯钧连洞房花烛都鸽了,刘表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拱手转身离开。
魏延见了,折身小跑追上来:
“蒯中郎要走了?”
蒯钧停下脚步,望向魏延。
“江夏有急报,说是黄祖被孙权斩了。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