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依然模糊。
“如何选择，便皆是汝之因果了。”
庆缜明白，是他的因果，也是他们的游戏。
这个世界，那个世界，好像都一样，上位者永远能把众生当做棋子，一个游戏的物件。
然而对庆缜来说，无论是做操盘手，还是做棋子，他都可以安之若素。
“六铢衣，汝带他下界去吧！”
言罢，天神直接化光消失了。
庆缜看了看六铢衣，不知道他是不是神，也不知道他和天神，弃天帝有什么关系。
“有劳了！”庆缜依例行了礼。
“不必客套，你若当真如此守儒门之礼，又怎会做下万里狂沙之事。”
六铢衣个性虽然孤高冷傲，但对人间界也是真的关心，庆缜引发核爆对人界若造成的伤害，看起来虽然不大。
但……他亦于天神口中了解到，他所用之法不亚于天神亲手对苦境进行毁灭性打击。
若非范围有限，那结果就是弃天帝没把苦境怎么样，他倒是毁灭了苦境。
所以此刻，六铢衣看庆缜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庆缜机敏，哪里听不出六铢衣对他的意见，不过他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归根结底，还是他不够爱这个世界，不够爱这个苦境。
“吾上辈子，应该算是兵家……庆缜愧对师尊教导。”庆缜道。
“此地乃是六天之境下的修仙之界，你此次再回苦境，必定要经过此地，回到苦境之后，除却刑罚，亦要承接天命，望你莫要愧对这次悔过之机。”
悔过吗？听到这个词汇，庆缜不但没皱眉，反而是眉目飞扬。
他虽认罪，认罚，但不后悔啊！
“吾记下了，多谢……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庆缜道。
六铢衣看了庆缜一眼，想到从未在云海或者九天显形的六天真神竟也为他显形了。
想必神也觉得他并非无可救药，虽施以刑罚，但也只是为了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