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数次复起任相,不就是能帮官家捞钱么。
他蔡京能捞钱,我王黼也可以。
三两下解决了钱的问题后,宋徽宗心情大好。
至于金人,从来没被宋徽宗以及一众朝廷重视过。
在他们看来,此等蛮荒野人,只需稍给些好处,便会感恩戴德。
就如那辽国一般,能打又怎样?
给些岁币,再开通互市,用不了多久,自会腐朽堕落。
李邦彦察颜观色的本事着实了得,见宋徽宗心情转好,便嬉笑着提议道:“官家,眼下天色尚早,不若吃酒耍子罢。”
听到这番粗俗的乡间俚语,宋徽宗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摇头失笑。
手指轻点几下李邦彦后,语气宠溺道:“你呀,你呀。罢了,摆宴升平楼!”
移驾升平楼后,三人饮酒作乐一阵。
宋徽宗觉得不够热闹,便又将皇后嫔妃,以及帝姬、皇子唤来赴宴。
酒宴上,李邦彦不断说些市井段子,时不时还模仿优伶唱曲,逗得宋徽宗哈哈大笑。
王黼面上带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屑。
他打心底里看不起李邦彦,堂堂进士及第,与一市井浪荡子同朝为官,简直就是耻辱。
王黼不知道的是,李邦彦早已对他心生怨恨,如今正暗中勾结梁师成和蔡攸,想要将其扳倒。
酒至正酣,李邦彦忽地一下扯掉朝服,光着身子,露出事先贴满了生绡的花绣。
“呀!”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皇后嫔妃,以及帝姬们发出一声轻呼,纷纷遮住眼睛。
李邦彦却毫不在意,端着琉璃酒盏讲起了荤段子。
以往这般就算了,可眼下后宫嫔妃都在呢。
这可把宋徽宗气坏了:“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四下看了看,找寻一番后,宋徽宋拎起一根棍子作势就要打。
李邦彦被吓得一个激灵,拔腿就跑,一溜烟的出了升平楼后,动作敏捷的爬上一颗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