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纪墨染,不要,不要!”
黎烟梓痛苦地尖叫着,从梦中惊醒过来,她愣怔的睁开双眼,脸颊布满了泪水,心跳如擂鼓般急促。
模糊不清的梦境里只放大地映着纪墨染那张苍白无色的脸,他那头浓密的头发变得稀疏且干燥,狭长的双目失去光泽,就那样冰冷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他连握起她的手都抬不了,艰难地用尽最后那一丝虚弱的力气对她交代生前的两句嘱咐。
“咳···烟烟,好好··活着”
“烟烟,咳咳··照顾好梵梵,我要,走了”
梦里的真实感仿佛就出现在眼前,面对生命的脆弱,那一股窒息的无能为力感几乎卷铺黎烟梓的全身,她蓦然双手覆盖全脸,肩膀无声地抖动。
忽然,床桌上的电话一阵阵地响声。
黎烟梓汲了汲鼻子,抬手擦掉残渣的泪渍,顺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屏幕上亮出6:30的时间点。
她拿着手机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尽情地洒进房间。
看清来电显示,快速调换成英文:“喂,师傅。”
“嗯,EGFR获批得以上市后,研究的MET和RET抑制剂进展需要加快,Sally,争取点时间”,M国傅家,老者准备入睡前给徒弟打了个催促电话。
傅易对于黎烟梓一开始托着儿子傅庭之请求让他教学,压根懒得搭理。
当她说明身份后,看完她在言大时期的履历,第二年完成了其他学生长达几年才能做完的研究,傅易的态度才三百八十度转变,开始注重把她当成着重培养者。
傅庭之,这个小儿子无法继承他的学医衣钵,而学医的大儿子因一场事故成了植物人躺在病床上,是他这一辈子的心头痛。
如若黎烟梓和小儿子傅庭之结婚,她继承自己的衣钵和头衔,那自己用心栽培的徒弟依旧算他们傅家人,傅家医学世家的名声屹立不倒。
“好,我知道,争取下周回去。”
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