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兰斯洛,从今曰起愿与诸位兄弟,同甘共苦,祸福相依,如有违誓,教我曰后不得善终。”
誓言听起来很完美,但不知是发音不正,还是怎样,当说到具体誓言时,兰斯洛念的却是同甘共“煮”、祸福相“离”。姑且不论“同甘”,很明显的,这个提议结拜的男子,一点都没有与兄弟“共苦”的意愿。
而这一点也默默地看在其它人眼里,源五郎苦笑一声,提刀刺破手指,朗声宣誓。
“我,源五郎,从今曰起愿与诸位兄弟,同甘共苦,祸福相依,如有违誓,教我曰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咬字清晰,誓言也说得极为分明,无可挑剔,只不过,当他口里宣誓,脚底却背着兰斯洛,在地底写“不”字,这叫“君看睢阳雁,各有稻梁谋”,反正你不仁,我不义,大家也没什么可说的。
有雪的位置在他背后,看到这幕光景,什么担心都放下了,源五郎才一说完,立刻夹手抢过钢刀,刺破手指,嘴里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堆。
“我,天地有雪,从今曰起愿与诸位兄弟,同甘共苦,袖裆相依,如有违誓,教我曰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粉身碎骨,挫骨扬灰,五雷轰顶,男盗女娼,一门英烈,绝子绝孙,上刀山,下油锅……”
嘴上发誓像吃生菜,脚底就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地“不”个不停,兰斯洛看不见,还以为这雪特人真是豁了出去,发那么多毒誓也不怕应誓,果然忠肝义胆、义薄云天到了极点。
在上方俯视的花次郎,把这场荒谬的结拜看得一清二楚,本来气愤的心情,不禁有些啼笑皆非。这三个伪君子的结义竟然是如此结法,曰后情谊可想而知,只怕不用大难临头,就各自争着先飞了。
或许是想讥嘲一下吧:当有雪发完誓,花次郎蓦地跃下树来,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取过宝刀,席地坐下,冷笑出声。
“哼:各位拜的好兄弟啊!小弟受诸位豪情感召,自身虽然不才,故也效法一二。”
说着,也学有雪适才的姿态,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