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有没有这条规定夏黎不知道,但夏黎敢肯定她都不知道的事儿,眼前这男人也不知道。
果不其然,拿着扁担的男人脸色从涨红一瞬间就有些发白。
到现在也知道了,能这么硬气说话,给小豆子出头的人估计是英俊的战友,而且官职不低。
要是真这么硬碰硬,吃亏的肯定是他。
男人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看着夏黎,道:“我是平英俊的亲大哥,也是烈士的家属。
我在教育我自家侄子,这是我们平家自己的事儿,同志你不好管的那么宽吧?”
夏黎轻笑了一声,“那还真不好不管,毕竟这孩子叫我一声干妈,怎么说我也得帮着他爸看着孩子长大,不让别人欺负他。
你这张嘴闭嘴的都是钱,倒不像是什么平英俊的家属,更像是发死人财的败类。
怎么,没占着便宜,觉得吃亏了?”
男人自知说不过夏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一阵憋的通红,五颜六色的就跟晚上街边变化的霓虹灯一样,最后狠狠的咬了咬牙,气闷的道:“我不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说完,挑着扁担气呼呼的走了。
那脚步重的,跟砸夯没什么区别。
夏黎视线轻飘飘的落在男人的背影上,目视男人离开,这才转头看向已经气成河豚的小豆子。
“他是你大伯?”
小男孩抿唇,点点头。
“他是我爸的哥哥,我妈让我管他叫大伯。”
夏黎被他这话直接给逗笑了。
嗯,他妈让他叫的,他不愿意叫。
“他经常这么欺负你?”
小豆子小小的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大伯一直不喜欢我,自从我生下来就是。
不过自从我们搬出来住,他现在没有打我了。”
这话直接把夏黎干沉默了。
这时候夏黎也想起来,小豆子去南岛那会儿,那瘦的跟小黑猴子似的模样。
粮食不充裕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