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淳他,是因一场突如其来的急症,数日内便撒手人寰。我卢家上下悲痛之余,也曾多方求医问药,但皆无力回天。”
“那时,我也曾私下怀疑,是否有人在暗中作梗,可苦无证据,只能作罢。”
崔秀闻言,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
“向阳的病,与你家正淳不同。他其实早有病症,只是那孩子担心会被我责骂,故而一直在暗中治疗,也正因此,才耽误了病情。”
崔秀越说声音越是发颤,脸色也愈发悲苦。
“待到最后病症越来越重,那孩子实在瞒不住了,这才如实相告。可那个时候,已经回天乏力,一切都晚了....”
说到这里,崔秀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对面的卢鸿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浑身颤抖,潸然泪下。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崔秀的胳膊,红着眼睛,颤声问道:
“是花柳病...对不对?向阳贤侄当年是不是和吾儿一样,患上了花柳病?”
卢鸿摇晃着崔秀的胳膊,面目狰狞地吼道:
“崔兄,你说话啊!”
崔秀惨然一笑,眼里透着浓浓的恨意。
“你为何不早说?”
“当年老夫问你的时候,你若是肯跟老夫说实话,他们又怎会枉死那么多年...”
卢鸿闻言如遭雷击,他松开崔秀的胳膊,秃然落座,喃喃自语道:
“正淳吾儿,都是为父的错,是为父害了你啊....”
在大唐,花柳病的脏病,极损名誉,尤其对于名门望族而言,更是难以承受之耻。
故而,崔秀和卢鸿为了保全家族荣光和孩子的个人名声,不约而同地隐瞒了他们的真实病症,对外讣告时,只说是突发恶疾,暴毙而亡。
因为崔向阳是在卢正淳死后半年才暴毙的,且与同样死在了成婚之前,所以崔向阳死后,崔秀曾经找过卢鸿一次,当面问过卢正淳患的是什么病,可那个时候卢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