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铁皮喇叭。
“喂,喂,你要干什么。来人啊,铁道上的人抢东西了。”
张代表清醒过来,想要把铁皮喇叭抢回来。
李爱国飞出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把他踹倒在地上。
“王八弹,滚开。”
“抢东西了,大家伙来看看,火车司机抢东西了.”
李爱国也承认,这一脚夹杂了不少个人情绪,力气有点大。
张代表跟葫芦一样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撞到了仓库的大铁门才算是停下来。
张代表挣扎着坐起身,指着李爱国的背影当时就想告状,但是此时没有人顾得上他,张代表的手只能停滞在空中。
此时,距事故突发尚不足五分钟,码头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可大多社员与工人都未曾接受系统正规训练,慌乱间全然没了分寸。
七手八脚地拥堵在一处,反倒成了医生、护士们奔赴伤者身旁的“绊脚石”,道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紧急关头,恰似一道炸雷骤然在耳畔炸响:“别乱,都给我稳住!”
那嗓音饱含不容置疑的果敢与笃定。
众人下意识地循声仰头。
只见一个年轻人,身着火车司机制服,身手敏捷得如同灵猿攀援,几个利落的腾跃,已然爬上那尚未完工、高高矗立的重型起重机架子。
他双脚似铁钳般牢牢勾住钢架子,大半个身子毫无畏惧地探出,双目圆睁,吼声响彻码头:“码头上的队员,统统给我闪开,别添乱!
医生、护士,你们抓紧上前,集中精力救治手头伤员。
那些叫嚷疼的先往后放放,重点关注那些没声儿的,情况大概率危急!”
言罢,他又迅速转头,冲着一众队员喊道:“还愣着干啥,马上找绳子,全力救援落水同志!
会游泳的,立刻在腰间绑好绳子下水。
听好了,不绑绳,不许下海,这是命令!”
这一连串指令似有一只无形却有力的大手,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