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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艘破旧的乌篷船缓缓地从上游划了过来,一位满脸皱纹,头发雪白的老人正费力地摇着船桨。
同时,看到河上有漂浮物的时候,老者会将船停下来,用带着网兜的竹竿将这些漂浮物给捞上来,放进船舱,而后继续先前划行。
河上的漂浮物,是从白家的游船里,被那些女眷和孩童丢下河的,大多是废纸张和果皮等。
林阳猜测,老者应当是白家负责清洁人工河的下人。
离着林阳不远的河面上,正好有一片黄色果皮漂浮着,老者便划着乌篷船朝着林阳这边过来了。
林阳饶有兴致地看着乌篷船行近,他此刻倒是不急着离去了。
老者从外表上看去,年龄至少在七十开外,每划动一下船桨,都重重地喘着粗气。
片刻之后,老者终于把船划了过来,他停好船,伸出竹竿,熟练地将果皮给捞了上去。
随后,老者把船划到了河边,再从船上利索地跳了下来。在岸边寻了一处平整的地方,摘下头上的旧斗笠垫在屁股上坐了下来,显然是打算歇上一口气。
老者看到了林阳,咧嘴朝着林阳礼貌地笑了笑,他少了一颗门牙。
“老丈,今年七十有几了吧?”林阳笑声问道。
“不止了,不止了。”老者连连摆手,道:“人老糊涂了,老得自己到底活了多大岁数都不知道了。”
“老丈应该是白家的人吧?”林阳猜测,老者即便是白家的人,也肯定是白家最底层的人。
“那当然是,不是白家的人,我哪去得了河上!”老者望着人工河,被晒得黝黑的脸上,分明露出了骄傲之色。
显然,他觉得,能够划船在白家的这条大河上,是莫大的骄傲与荣誉。
“老丈,你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白家怎么不安排你做一份轻松的活计?”林阳缓声问道。
“每日就划划船,捡捡果皮纸屑,已经是很轻松的活计了,而且,我现在腿脚还利索,还能出几分力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