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之言。
如魔音贯耳。
蹂躏张绣与张先的心神。
他们清楚贾诩的意思,更明白为何要点名袁涣离开之前做出决策。
因为,投降司空府,献上宛城与南阳半郡是对荆州的割离,斩袁涣是对淮南袁术的割离。
少了这两样东西,大事不可成。
唯有如此,才能在许昌内部获得信任。
日落。
夜幕降临。
贾诩晃悠的回到府邸。
“父亲。”
长子贾穆提着灯盏等候良久。
贾诩颔首道:“早有言,不必在此等候。”
“不可。”
贾穆摇头道:“时势无常,我们在宛城算不上安全,若是父亲到时间还没回来,儿便要带着弟弟们去寻找了。”
“哎。”
贾诩怅然一叹。
贾穆惆怅道:“父亲,将军真的要倒戈袁公路?”
“不会。”
贾诩满是自信道:“他要么决然返回三辅,与关中,西凉的军阀混战争夺立足地,要么降于许昌,倒戈袁术最为不可能。”
“我们呢?”
贾穆心思沉重道。
贾诩微微思忖,说道:“收拾好细软,若是三日之内张绣没有斩下袁涣的首级,我们便投于许昌。”
“找曹公?”
贾穆满是疑惑道。
贾诩瞥了眼天上群星,复杂道:“找荧惑,他将革天换地,成为新的帝星,能够庇佑我们。”
“嗯。”
贾穆没有再多问。
荧惑,荧荧火光,离离乱惑。
是不祥战祸,更是倾覆万乘,使人主失其所恃的灾星。
可贾诩说过,诸星司命,执衡而治夏,其神为荧惑,是新帝映照,更是远在许昌那位少年郎的宿命星宿。
九月,秋收之季节,也是萧瑟之季。
秋收正忙,淮南大军陡然北上,挺进陈国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