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靠着卖黄金的钱,给家里盖一起了一座亮亮堂堂的三层小洋楼,让总爱叹气的奶奶也喜不自胜。
又把那些一起长大的好友们叫了回来。
一块儿吃饭、喝酒。
那些朋友....
巴基脑子里又忽的一下冒出来一段记忆,是他和一个红头发小孩拿着酒杯在一干大人里面乱窜的经历。
有个翘胡子的家伙看着他们两人笑得十分开心。
还有一个带着圆框眼镜,看起来有些斯文的中年男人...
那段时间,
他能感觉到,自己很开心。
“或许我把你们忽略太久了。”他低语了一句。
外头的阳光透过繁复纹饰的珐琅玻璃,照到他的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一半是贪婪的欣喜,一半却是极端的冷漠。
“先生!”
头发花白的管家刚从屋外走来。
身上沾了一些花草,屋外面的小块草地许久没人打理,他刚刚修剪了一番。
屋里头的光线并不充足,他只看到了那半张脸和显眼的海军制服。
但这已经足够证明,这是自己的雇主了。
“外头有一位找您的客人。”他轻声说道,脚步并没有太过接近。
还不清楚新主人的性格前,保持礼仪和礼貌是种好的方式。
“好的,辛苦你了。”
巴基扭过头来,脸上只是温和的笑容,胸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原位。
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个刚从精神病院离开的疯子或是海贼。
老管家甚至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不错的新主人。
门外。
阿尔内抱着个相机,脚步踌躇。
“先、先生。”他总觉得这个称呼有些拗口。
“新闻社那边同意接受我做外聘记者了。”但他笑容还是透露出一股开心的劲。
毕竟前不久,自己还是准备放弃尊严的待售奴隶,现在能当个记者,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