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平和,众人从一开始的唯恐避之不及变得妄想从他这里讨到好处,逐渐忘了最初的惧怕,忘了他是谁,忘了他是什么样的人。
和许阳打着同样注意的人更是如此,他们看着黎亦酒舒舒坦坦的样子,便总忍不住代入自己,觉得她从祂那里获得的偏爱自己也同样能得到。
此时才骤然惊醒,想起何为杀伐之神。
阴晴不定,狠辣无情,视芸芸众生如草芥。
只是他的声音又那样平和宁静,透着一股无喜无悲的神性,“不是谁都有资格自称她的后人,本座觉得你们的存在是对她的一种辱没。”
许阳匍匐在地,凄惨地求饶,“不!帝君饶命!我不是有意冒犯祖师、我只是为您着想一时口不择言,我真的只是为您打算,不是故意冒犯,求您饶命……”
可惜江夜雨没有那么多耐心听沙砾垂死挣扎,在他认定一件事的瞬间,一切便以成定局。
呼吸好像被鲜血堵塞了,许阳在如重千钧的压力中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机在无边无际的剧痛中流逝,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双眼绝望地瞪大。
时间似乎被难以承受的痛苦拉长了,但实际上从许阳洋洋自得喋喋不休变成现在奄奄一息的样子这整个过程不过发生在几个呼吸间。
众人噤若寒蝉地看着这一幕,无一人出声阻拦,更无一人站出来为旭日岭说话。
所有人都不敢动弹,恨不得把自己变成没人能看得见的透明背景板,呼吸都不由自主屏住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吸引了杀神的注意。
惨叫声越来越低微,众人脊背上的冷汗越来越重,唯愿帝君料理了旭日岭后别殃及池鱼。
这时黎亦酒抬手,按住了江夜雨的手腕。
众人的呼吸霎时一滞,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这时候还敢引火烧身?
“说好的不动手。”
黎亦酒看着江夜雨,“答应你道侣的话你忘了吗?”
江夜雨微微一顿,看向她,“他们不该死吗?”
清心宗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