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好像比同龄的孩子们更小一些。
“我……”
看着这边,惊慌的表情却无法靠近的小儿子冻得眼睛发冷。
“我到底做了什么?”
是我的孩子。
“啊……”
腿无力地瘫坐在座位上。
是我的孩子。
坐在地上,连起床的想法都没想到,就把儿子的脸埋在眼里。
我的儿子。
我唯一的儿子。
徐惠娜连眼泪都流不下来。
就像疯了一样,呆呆地看着道贤。
平时把妻子扶起来的李长赫也无法当场行动。
从面对道贤的那一刻开始就准备说的话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只能呆呆地看着久别重逢的他们打着治疗的旗号放任不管的儿子。
看到两人的样子,道贤惊慌失措,连警戒都忘了,说了些担心的话。
“没事吧?”
听到那句话,李长赫和徐惠娜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道贤说要住院了……我们去韩国。
这是有朝一日做出的决定。
-我们也要过我们的生活。不能让孩子夺走所有的生活。
就那么合理化了。
因为工作忙。
医院太远了。
因为我也有人生。
找各种理由淡化罪恶感。
李长赫想起了稍远的过去。
“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他们的儿子不再打电话的时候。
一年一次。每当来见面的时候,用渴求爱情的眼神看着的孩子开始远离保持距离的时候。
李长赫的嘴角咕咕地往下掉。
一个一个。想起了自己做过的事情。
记忆接连不断。
被记忆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来。
在紧闭肺的沉重空气中,徐惠娜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好久不见,道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