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楠木桌椅。
桌上的茶盏描金绘彩,桌旁的屏风色彩精致,再往后甚至还摆了一个小巧的多宝架,上头还拼凑似的摆了些泛着金丝暗纹的小盒子。
奢华又迤逦。
如果不是清楚自己进的的确是驿站,桑枝夏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谁家了不得的书房。
江遇白摆出了十足的主人姿态,笑眯眯地说:“嫂夫人是娇客,娇客尊贵,本该好生礼待。”
“只是此地多有不便,仓促收拾出来的看着也很不像样,还望嫂夫人见谅。”
桑枝夏闭上眼叹气:“江少爷这么说,当真是要让我们夫妻无地自容了。”
“我们是乡野中的粗人,哪里禁得起如此厚待?”
江遇白越是客气,就代表他的决心越是坚决。
可岭南的事儿一着不慎便是满门抄斩,哪儿是那么好掺和的?
桑枝夏看着眼前的各种摆设心累得不行,不等江遇白张罗着上菜,就开门见山地说:“江少爷的来意我们夫妇清楚,可这事儿的确是没法办。”
“徐璈已经都说清了,我们……”
“嫂夫人,我听说洛北村的农场是你一手操持起来的,地里的粮也都在你的名下?”
桑枝夏并不意外他能知道这个,顿了顿坦诚点头:“是。”
江遇白把玩着茶杯浅笑:“西北去年闹了一场饥荒,听说当时也是嫂夫人一力镇乾坤,帮着陈年河定住了西北的局势?”
“我只是帮着陈将军打打下手,如此功劳不敢贪占。”
“嫂夫人何须如此谦让?”
江遇白不紧不慢地说:“西北饥荒一局是死局,陈年河本该在这个死局中泥足深陷,死无全尸声明狼藉。”
“只是陈年河运气好,得了贵人相助。”
桑枝夏抿紧了唇没言声。
江遇白站起来亲手把壶倒茶,双手递给桑枝夏说:“嫂夫人心善,一念仁慈救下西北无数百姓,此乃大德,此功也自是当得。”
桑枝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