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地说:“齐老如今的势力或许比不得从前,可盘根错节多的是不可对人言的弯弯绕,这样一个强势的老爷子,哪儿用得上我关照?”
齐老是多方受限被迫窘迫过。
可那些都过去了。
往后齐老不管是还想兴风弄雨还是颐养天年,横竖也多的是路数。
这样的狠人物,用不着小虾米关照。
而且……
桑枝夏叹了口气说:“齐老的根基在蜀地,咱们是要回家的,往后一南一北远隔着千里之数,能否再见还另说呢。”
徐璈拿着纱帽在桑枝夏的头顶戴好,听不出情绪地说:“你答应她了吗?”
桑枝夏掀起纱帽的帽帘眨眨眼:“齐嫣儿?”
“对。”
“我告诉她了,我不会在蜀地久留,往后大约也帮不上多的,她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冲我说谢谢……”
桑枝夏话声微顿,在徐璈温和的注视中苦笑道:“本来早就猜到的事儿,只是见了还是心口堵得慌。”
先生离,后死别。
齐家父女周折多年,如今这样也不知是算好还是不好。
徐璈抬手在桑枝夏的眉心轻轻一点,慢声说:“都是人世常态,倒也不必介怀。”
“我听白子清说城北三巷里藏着个好厨子,做的蜀地菜色堪称一绝,难得有空,咱们去尝尝?”
“还有你之前不是说要给家里的几个小崽子带土仪么?趁着今日天气好,去逛逛?”
桑枝夏原本兴致不高,可徐璈的嘴里逐渐就开始跑偏,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就数落到了家里几个小娃娃的身上。
徐嫣然小小年纪活像是个管家的。
徐明阳空长了一身的肉和大个儿全然不带脑子。
徐明煦倒是机灵,只可恨这小子是个笑里藏奸的笑面狐狸,跟徐璈不怎么像,活脱脱的下一个徐明辉!
至于徐锦惜……
徐璈怅然叹气:“咱家锦惜大约是年岁小,脑子还没长全乎吧,总觉得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