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变了。
齐老说:“那傻小子大约是愁得没了章法,听人家说后头那个庙宇灵验得很,夜里就趁无人时前去上香,去了就跪。”
不求杂念,佛前叩首日夜苦求,只盼妻儿皆安,万事顺遂。
徐璈清楚得很这样的祷告无用,不过是用来愚民糊心的愚昧手段,但真落在了自己身上,又忍不住开始奢求世上可见一丝神迹,可供他心愿达成。
在诸半无法插手帮忙的事上,除了为桑枝夏不日可能会到的产期做全准备,求神拜佛好像就是他唯一能做的事儿了。
齐老还说:“但凡是说从山脚下叩至山顶可保万无一失,徐璈说不定能在上庙的山路上盘桓一宿。”
“法子虽笨,赤心可诚。”
谁也没想到万事精明冷静的徐璈,会在无人处有这么笨拙的一面,偶得瞥见一隅,桑枝夏的心头就是失控一颤。
这是为了求娶得心仪之人,不惜被鞭打重伤也不改执念的人。
这也是她心心念念想共度一生的人。
桑枝夏闭上眼压下眼中翻涌的情意,偏过头在徐璈的手腕上轻轻一吻:“徐璈,你别怕。”
“这是融合了我们血脉的孩子,小家伙们会很乖的。”
徐璈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接话,沉默很久后抱紧了怀里的人,无声地呼了一口气。
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家里走,早就得了消息等着的许文秀等人也在不住地往门外张望。
要不是报信的人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许文秀已经要让人套车自己亲自去接人了。
徐二婶早先一直在城里绣庄忙着,这会儿到家了也忍不住念叨:“徐璈胡来就算了,你们这么多人也干看着纵着。”
“夏夏这都指不定哪日就要生了,到底是怎么敢把人放出去一个多月的?”
许文秀苦笑着叹气:“我倒也知道不合适,可谁拦得住的啊?”
“璈儿我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半点不管用,这要不是老爷子发话去催了,且不知道还要耽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