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局势只要时间足够,永顺帝大可再慢慢把自己信得过的人提拔起来,假以时日也能勉强补足军中的缺。
可形势明摆着的不等人。
岭南王打着清君侧正公明旗号的大军势如破竹,深入中原腹地,如入无人之境。
永顺帝的半壁江山落入了他人之手,现在就是穿着龙袍也日夜愁得吃不下饭。
再这么下去,万一就被叛军打到京都了呢?
岭南王说得再口若悬河,永顺帝也不会甘心把龙椅就此让出。
岭南之叛必须平。
永顺帝扒拉来扒拉去,最后看上的人就是陈年河。
陈家世代掌兵,且因陈年河被夺权圈禁的缘故,陈家并未参与到诸王夺权的纷争中来。
而且陈年河的独子还是个不能入军的瘸子。
陈年河唯一的孙子陈允还早就死了。
陈家其余后辈并不出挑,陈家这一脉,相当于就断在了陈年河的手上。
如此情形下的陈年河无后辈需提携,无子孙可争气上进,落在他手中的兵权最多就止步于陈年河这一代。
不久后或许都不用等永顺帝动手夺权,陈年河一旦死了,陈家无人再做领头羊,自己就落败了。
这样的人,永顺帝用起来很放心。
可陈年河并不打算让永顺帝就真的如此舒心。
扶着陈年河进屋的陈泰迟疑道:“父亲,您三次拒接圣旨,宫里那边会不会……”
“无所谓。”
陈年河摆手打断陈泰的话,冷笑道:“我不动,边关大军谁也别想调得动。”
“现在不是我求着谁开恩放我出去,而是无人可用的皇帝要求着我披甲出征。”
真当他陈年河在边关熬了三十多年都是打水漂的?
陈家数代人镇守边关,在军中的故友旧朋无数,用陈家人的血肉铺出的路子不是白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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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现在的京都,还有哪个武将有敢站出来跟他呛声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