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故作坚强地露出个笑,不紧不慢地说:“但说无妨,我撑得住。”
军医惆怅道:“将军如此,实非长寿之相啊。”
“咳咳咳……”
徐璈一口气卡住咳得面上多了几分红润,军医见状赶紧伸手再抓住徐璈的手认真把脉。
片刻后,大老远赶来的军医愁容满面,拎着自己的药箱走了出去。
徐璈还不容易止住了咳,一言难尽地看向始终没说话的齐老:“这话依您看,我这寿数是……”
“祸害遗千年。”
齐老冷冰冰地说:“把心放肚子里,你且命长着呢。”
只要徐璈不主动作死,那就死不了。
徐璈得了句准话踏实了,拍拍肚子心满意足地躺下,懒洋洋地说:“那我就接着养伤了。”
桑枝夏:“……”
说是养伤,徐璈实际上压根就没伤着。
这人全程就是在装。
桑枝夏想到灵初带回来的话,微妙道:“小王爷那边……”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徐璈闭着眼漫不经心地说:“枝枝,我这时候因伤病逐步撤出手中兵权,对我好对他也好,双方都乐见其成的事儿,不用担心。”
顶多就是惹得心知肚明的江遇白多摔几套茶盏。
摔就摔呗。
不久后的天下之主,还能缺他这几套摔起来手感好的玩意儿了?
徐璈一点都不在乎江遇白此时无处发泄的怒火,只把玩着桑枝夏的指尖说:“只是到底是来了个军医,里里外外也不少会往外传话的人,要想把戏做全了,我大概就只能委屈自己躺一段时间了。”
徐璈说着委屈的话,嘴角却一直在无声上翘。
桑枝夏忍笑道:“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多委屈,不过奉劝你也别安心躺太久。”
“否则……”
“要是哪天被人从床上揪起来套麻袋揍了,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洪灾虽过,但百废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