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一落网,便是没打算活的。”
“可你只要好好配合,我承诺你,留你性命。”
王琦绝望的眼中,隐隐浮出些许光来。
卢晃重新发问:“还是那个问题,王氏的粮哪来的?整个并州出售的粮食,又是从哪来的?”
“大部分是自己种的。”王琦回答。
卢晃眉头一皱,许破奴就要抡锤。
“别急!你们听我说!”
王琦连忙道:“许多官府在册可以收税的粮田,其实是我们的。”
卢晃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以晋县为例,官府在册田十二万亩,有两万承包给王氏、三万亩承包给当地其他大族和富户。”
“等到收粮后,七万亩交粮纳税,承包出去的五万亩,报灾。”
砰!
卢晃猛地起身,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去:“接着说!”
“还有,并州的亩产,也是三石。”王琦语出惊人。
“你说什么!?”卢晃瞬间失态:“这不可能!亩产是大司农府的典农司安排人下去查的。”
“那又如何呢?”王琦摇了摇头:“大司农府的人到了地方,不也得依靠大户们带路?不也得用郡县府里给的家伙?”
“我们,在秤砣里做了手脚。”
贾道一愣:你们也放辣椒油了?
三石的田产,用个问题称称出两石。
大夏税法是十五税一,因并州地处边关且贫瘠,天子特定为三十税一。
天子和朝廷拿两石里的三十分之一,剩下那一石,直接由当地官员和大户进行瓜分。
而且,朝廷这份基本上是拿不到手里的——他们会报灾荒和兵乱,然后大司农府还得调钱赈济。
也就是说,这么多年了,朝廷除了负担并州的军费开资外,还要负担当地百姓的口粮——一分不赚,一直倒赔。
明目张胆,丧心病狂。
但是,朝廷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