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等性命?”周明反问。
“为人臣、忠人事,我等为您的事业而亡,不正是人臣本分吗?!”江撼龙声音愤慨。
在此处的武人,已远不止他和雷振堂几人。
如周彻言,此前周明召唤的武人,那些在长江以南、远在益州之地的,也陆续赶到了。
“我等受殿下恩养多年,寸功未立,正当用时,何言惧死?”
“殿下!起身一搏,结局尤未可知也!”
“倘若皇城之内难图,皇城之外大有可为啊,殿下!”
众人苦口,似都具怀忠心。
周明摇头:“我心已定,不必再言。”
江撼龙重重一叹。
周明扶着他的手,猛然握紧!
——次日晚,城外大宅,喜宴。
因周彻本人屡屡要求,喜宴还是被从简了许多。
不过,在京达官多数来了,可谓高朋满座。
天子亲至,给甄氏赐下冠带礼服,以示荣宠。
大皇子、三皇子也到了,二者绝口不提周明之事,只谈恭喜。
老四亦在,坐在一角胡吃海喝。
周彻其余几个少年弟弟妹妹,或随母妃,也都在座。
天子用宴约半个时辰后,先行离开。
登车之前,他稍稍止步:“驸马都尉。”
霍洗忧方上马,闻言又迅速翻下马背来,拱手道旁:“臣在!”
“你与六皇子是故交,今日他大喜,特准你一日假,于此痛饮吧。”
天子说完这句,探身钻入车驾中。
霍洗忧愣了一下,而后连忙道:“谢陛下!”
宾客众多,送走天子,周彻继续回去招待。
霍洗忧在后快步跟上时,一只老手搭住了他:“侯爷可带着弓吗?”
霍洗忧回头一看,见是贾道:“弓如命,自然随身带着。”
说着,他拍了拍马背。
他那口宝弓,正悬在马鞍上。
“那便好、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