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张贵人来侍寝。”
徐寿心头一惊:“是,奴才这就派人去通知张贵人,早做准备。”
入夜,秋风吹过窗牖,堂皇富丽的温暖殿宇中,萧琅炎手持书卷,靠在榻上,目光却好像看不见文字,只留意着窗外呼呼的风声。
他想到了不该想的人,于是沉下脸色。
一旁弹古筝的张贵人看见他这个反应,心中忐忑,便马上弹错了一个音调。
萧琅炎抬起冷眸看去,张贵人吓得跪在地上:“皇上恕罪,臣妾一时走神,就,就弹错了一个音。”
按照平时,他的耐心不足,定然是要将人赶出去的。
可是今夜,萧琅炎有心逼迫自己抛开一切私心,任何决策,从理智出发。
张家是个很不错的棋子,拿来牵制孙家,会极为顺手。
他放下书卷,拍了拍身边:“无妨,朕也听累了,就寝吧。”
张贵人站起身,面颊滚烫发红:“是。”
她轻轻地脱下外袍,萧琅炎就皱起了眉头,他不记得妃子侍寝,是要脱衣才能上龙榻了。
以往沈定珠在乾元殿侍寝的时候,她从来都有些不适应,都要靠他哄,她才愿意半推半就,最后每每都是萧琅炎抱着她,按在榻上,强行剥了她的衣裳。
时常会引来沈定珠娇怒的低呼,如无必要,她一般会忍着,但有时萧琅炎故意逗她生气,她便也会像生气的小狐狸一样,一口咬住他的肩头,或是用纤细的手掌,轻轻地穿入他的发中,稍微地拨一拨,两人尽显亲密。
萧琅炎想到这些,走神的瞬间,张贵人已经到了龙榻边。
“等等,”他回过神,语气冷淡,“你去窗下那张软榻上伺候。”
张贵人面色一僵,回头看向那软榻。
窗下的榻窄小,原本就是坐着赏景的,怎么能躺人呢?
不过,她也不敢再挑剔什么,毕竟进宫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被萧琅炎点来侍寝。
“是。”张贵人走到窗下的榻边,正要继续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