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竟早就背信弃义,我沈家最厌恶这种两姓家奴,而你好歹是一国使臣,为了活命,竟好意思舔着脸给我下跪,可笑至极!毫无骨气!”
话音一落,沈游手中剑锋猛地横了过去,唰唰两下寒光,只听得吴大人数声惨叫,在血泊里疼的打滚。
吴大人的手,就像是断了一样,又犹如一团烂肉,耷拉在手腕边。
姜颂宁看的微微心惊肉跳。
沈游……留了吴大人一命,但挑断了吴大人的手脚筋。
他的动作如此娴熟,就好像之前也干过这样的事一样。
可姜颂宁对他没有恐惧,只有万念俱灰时,重新看见曙光的依赖。
沈游将吴大人提起来,扔去门外,并吩咐随从:“将他捆好,留着他的性命,随后我要带他去向皇上复命。”
“是。”
沈游再次将门关上。
他快步走向姜颂宁,她方才踉跄着爬起来,这会儿坐在榻边,仰着头,那双杏眼红润满是泪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沈游叹口气,飞快地脱下外袍,将她弱柳般的身子裹住。
随后,他手中的软剑割断了她手腕脚腕上的麻绳。
“沈游!呜……”获得自由的一瞬间,姜颂宁就迫不及待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如同倦鸟归林,她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将头埋进去流泪,恨不得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姜颂宁哭声发闷,像个无措的孩子般:“吴大人怎么能背叛我父皇,这些年来,我父皇提携他多少次,他怎么敢!在北梁最需要他的时候,使臣竟然叛变,沈游,我不敢想,如果长胜王的手都能伸到我身边,那远在北梁的我父皇,到底面临着什么样艰难的局面……”
她说着,哭的更加痛心疾首,对前路的迷茫,和对北梁的担忧,尽数在流不尽的眼泪中体现。
沈游缓缓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他的声音沉稳温和,像是有着治愈万物的力量。
“不用去想他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