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师率先推门进去,语气熟稔,“感觉怎么样?”
十一床的病人还未说话,十二床的倒是忍不住了,“陈医师快来,贺斯年他又欺负我!”
陆离从没想过贺斯年会以这样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缠着绑带,躺在床上,虚弱的模样。
想到陈医师刚刚说的,被炸弹波及心肺受损。
所以是受了伤不敢联系她,而不是不能联系她?
心疼远过于气恼,陆离顾忌着眼前这局面,只得压制着情绪,先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她黑着脸走到贺斯年的病床前,冷冷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伸手。”
贺斯年依言伸手,眼睛却是紧紧盯着陆离不放。
十二床的吴文涛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眼睛转了转,拉着陈医师低声询问,“陈医师,你们这还有这么漂亮的医生啊?”
陈医师对这帮男兵可太了解了,怕又是一个打人小姑娘主意的人。
不过嘛,军人和军医,也算是内部消化了。
于是他也不瞒着,“嗯,中医门诊的陆离医师,我请来帮忙针灸的。”
边上两人的低语陆离充耳不闻,她的手指落在贺斯年的脉搏上,专注地感受着每一次跳动。
可真行,把自己的身体糟蹋成这副模样,难怪不敢来找她。
这身体,就算是她接手,也得养个一个月。
收回手,陆离的视线略过对方的眼睛,落在他的病服上,“把扣子解开。”
吴文涛发誓,他从没见过贺斯年这么乖顺的模样,让伸手就伸手,让解扣子就解扣子,合着之前那么多妹子都走错路线才追不到这人?
饶是陆离再三克制,等亲眼见到贺斯年胸口处大大小小的伤口后,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地从医药箱里取出消毒液将自己的双手消毒,然后拿出一次性针灸针,拆开包装,看准穴位,飞针。
再气,也不想让他痛。
即便针扎的痛对比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