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脑子里回响。
次日天色大晴,林容起了个大早,往架子上晾晒草药,待在敞轩里配置药丸。又命翠禽把那新作的粗布衣裳拿出来浆洗做旧,只等着备好东西,便立刻出发。
忙完这些,已经是黄昏时分,凤箫从外头捧着一楠木漆盒进来:“主子,你交代的那套刀具,外头的工匠已经得了一柄,送进来请您过目,可还使得?”
林容接过来一瞧,便摇头,这时候矿石品味不高,含杂质也多,冶炼技术更是不能跟现代相比,不过不应该这样差啊,她想起现代博物馆里的那些刀剑,问:“是外头的铺子,还是军中的工匠做的?”
凤箫答:“杭卿姑娘说,军中的工匠,连军中的器具都锻造不及,没有君侯的吩咐,她也不好擅自派人去麻烦。因此,都是叫外头铺子弄的。”
林容沉吟的一番,她既打算冒着陆慎动怒的风险,去千荡崖,那便是没有再回来的打算了。能回家自然最好,不能回家的话,也要活下去。赖以为生的便只有这浅薄的医术了,只怕离了这节度使府邸,再也寻不到更好的工匠锻造刀具了,道:“二门处,负责护卫是哪一位将军?你请了他来,我有事吩咐。”
凤箫没反应过来:“不用去请杭卿姑娘么?”
林容摇头:“不用。”
不多会儿,一位身着软甲的武将便叫凤箫引了进来,纳头便拜:“卑职郭寅拜见夫人,不知有何事召唤标下?”
林容与其隔屏相对,尽量显得态度温和些:“将军请起,此番乃是有事相求!”
翠禽搬了一个绣墩,郭寅虚坐着,手里接过茶盖碗,抬头,便见屏风后朦胧的素影。
这位江州贵女,有光艳动天下之称,那日随君侯围猎归来,又或是在金明台宴饮,又有不少人见过。人人称赞是不负盛名,只他无缘,并没有得见,一时颇为遗憾。他不好盯着瞧,便低头:“不知夫人有何事吩咐?”
林容挥手,命凤箫奉了托盘出去:“我想锻造几柄小刀,外头的工匠做得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