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容问:“这玄音壁有什么说法?三十万人,耗时二十年,岂不是太作耗人力了?”她问完,便立刻明白过来,只怕师兄也在找回家的路,她忽然燃起希望来,也不知师兄成功了没有,挖空这座山到底有什么用意?
那县令答:“昔日玄妙真人卜卦,说此山下压着龙脉,如今山河飘摇,均是此龙脉被压,不得喘息的缘故。倘若挖空半面山,建一面玄音壁,三十年内必有人收拾河山,匡扶社稷。只可惜,此壁建成后三年,裴令公便一病不起,缠绵病榻数年,这河山也无人来收拾。”
林容点点头,一面随着甬道进去,一面见道旁高大的松柏,并无阙门、碑刻、明楼、地宫等建筑,反见一石壁浮雕的行军图,她越瞧越觉得熟悉,许久恍然反应过来——这陵寝的布局,简直跟大学老校区旁边的烈士陵园一模一样。
顺着甬道往里走,便见松柏掩映,芳草萋萋,当中一大幅汉白玉纪念碑,上面是遒劲刚健的三个大字——忠烈祠。
那县令在林容旁边解释:“这里不独是裴令公陵寝所在,也是泊门渡之役遇难的将士的忠烈祠。”
林容只默默点头,不多会儿,便叫人引到裴令公墓碑台阶下,远远瞧见那墓碑所占不过三尺之地,完完全全就是现代墓地的样式。
四周围绕着香火、鲜花,往来拜祭的百姓甚多,林容一干人等几不能行,无法,只得命士卒开道,这才能够顺着阶梯上来,及近,见那墓碑上六条螭龙环绕,写着十个大字——中兴佐命定国元勋之碑,独独石碑左上角,刻着一个两寸大小的人像,浑然就是留着短发的师兄。
林容立在墓碑前久久不语,一时五味杂陈,口中喃喃:“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不同归……”
那县令命人布置绛帛铭旌,酒馔,牲羊等祭品于目前,烧香酹茶酒祝拜,另外奉上三柱清香给林容:“夫人,请!”
林容接过清香,恭恭敬敬插在香炉里,心里默默道:“师兄,不管你去哪儿,不管你是不是回去了,希望你能保佑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