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迎来送往,自己家里人总要送个信回来,叫接一接的。”
陆慎不答,慢慢往听涛院踱步,丫鬟打起门帘:“君侯!”
太太端坐在檀木太师椅上,见他进来,放下茶盅,问:“你把那崔氏带回来了?”
陆慎只回了一个字:“是!”
太太冷笑两声,又问:“杭卿呢?”
陆慎回:“还在审!”
第66章
太太哼一声:“不必审了是我命她做的。你心里很明白,我也早同你说过,我不耐烦见崔家的人。现如今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当真要将那崔十一以发妻待之?”
陆慎回:“长辈做主天子赐婚三媒六聘,岂能言而无信?”
太太勾唇讥笑两声,略带些细纹的丹凤眼微微上扬,显出几分年轻时的风华来:“好好好真是跟你父亲一个秉性大丈夫敢作敢当,只要上了心,便是仇人的女儿也照纳无误。倘若他活着瞧见你如今这样孝顺我说不得还要赞一句,我好福气呢!”
陆慎抿唇站在那里,不答话也并不反驳,默然不语,好半晌另端了茶搁在太太手旁的小几上:“母亲何必这样说呢?父亲在日,何尝如此?”
太太望着陆慎他一两岁时牙牙学语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就忽成了今日岳峙渊渟,海涵地负的一方诸侯,母子疏离之情无可更改,一时悲从中来扶着头无力摆手:“你去吧,我累了。”
陆慎道了一句是,负手站起来,把那只斗彩缠枝莲纹碗倾倒,两粒赤红的丹药立刻滚了出来:“这些丹药,母亲还是少吃为好。父亲去前,嘱母亲保重,此非保重之法。崔氏虽年幼,却稳重识大体,必能替儿子孝顺母亲。母亲安享天伦之乐,儿子才不负父亲临终前殷殷重托。”
提及亡夫,太太似有怔忪,面容也柔和了些:“好,你要学你父亲,我自然没有话说,只叫我喜欢那崔氏,只怕比登天还难。”
陆慎道:“服侍姑舅,乃为妇之道,倘崔氏有不到之处,母亲只管教她便是。”
言罢,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