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烦人,翻了页书,道:“出去叫丫鬟帮你擦吧!”
陆慎淡淡道:“怎么好使唤你的人?再说了,你不是一向不习惯,这些丫头进内室侍候的么?”
林容白了他一眼,终是放了书,冷冷道:“坐过来。”
陆慎开口:“你有了身子,怎么好劳动你……”一句话未说完,见她手上重新拿起了书,只得住口,坐在床边,递了帕子过去。
林容一瞧,果是那帕子的问题,另取了一块棉布巾子,替他细细擦着,忽撇头,望见他肩头似有伤疤。心里记着那个箭镞而死的梦,忙掀开领口,见是一道细细弯弯的刀疤,而非箭伤,心里疑惑:“怎么弄的?”
陆慎回:“几个不长眼的小毛贼而已。”
这话就更叫人疑惑了,他是出去巡视军务,身边时时都带着人,林容问:“寻常的小毛贼能近你的身?”
那一双玉手按在伤疤上,凉凉的,陆慎握住林容的指尖,答非所问:“伤口瞧着吓人,其实不怎么疼。”
林容蹙眉望过去,见他正幽幽望着自己,半嗔半怒:“谁问你疼不疼啦?你这个人,自说自话的毛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饶是做戏,也似乎受不住他那灼灼的目光,抽回手来,扔了帕子给他:“你自己擦吧,我手酸了!”
陆慎知道见好就收,过犹不及的道理,倒是不再说什么,到外间擦干了头发,这才上床安寝。他环腰松松抱着,伸手去抚女子的小腹:“从前家里的长辈对我说子嗣的事,我总觉得不耐烦。好男儿志在天下,平定四方,乃为安黎民社稷。如今,有了这个孩子,我倒是觉得仿佛心定了一般。”
他说着捉了林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忽听得扑通扑通的心跳,低头抵在她眉间,低声道:“别生气了!”
林容不答,只道:“你明日有空么?”
陆慎听出些希望来,回:“你有吩咐,我自然有空。”
林容道:“小甜水巷有个酒楼,他们家有一道酱肉做得极好,每日只卖半日就卖空了。我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