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沉砚又回了一句:“主子?”
阿昭立时从林容身上下来,手上拿着风筝,蹬蹬蹬往外跑:“阿爹,你送我一匹小枣红马吧?咱们明天骑着小马,去放风筝,好不好?”见陆慎没回应,又加了一句:“娘亲也去,好吗?”
陆慎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摸摸阿昭的脸,问:“方才教你的诗,你还记得几句?”
阿昭顿时支支吾吾起来,她的心思哪在这上面,一心想着摘一朵最大的荷花,念了一句:“江南可采莲,莲叶……”便实在答不出来了,小眼睛滴溜溜的转,拿着风筝便要往外跑:“阿爹,我困了,我要午憩了。”
林容忙唤翠禽:“快跟出去,别叫她淋雨了,备热水来,替她沐浴,不然明儿又得咳嗽了。”
翠禽应了一声,立刻追了出去。
陆慎搁了茶,转头沉沉望着林容,见她已转身背对着自己,坐在书案前,薄纱帐随风乱舞,终是没有一个字,只得抱了衣裳,往屏风后而去。
林容见他进了净室,正想掀帘出去,便听得陆慎在里面吩咐:“另送一副玉带进来。”
沉砚侯在门口,立时从包袱里寻出一条玉腰带来,双手奉给林容:“夫人。”
林容立在那里,只觉得火大,又压了下去,冷冷道:“你自己送进去。”
沉砚低头,似乎大气不敢喘一般:“求夫人体恤奴才,主子肩上的伤还没口,又不肯换药,又不肯治。求夫人劝一劝。”
林容只觉得万分莫名,到底是接了那腰带,转身往屏风后去。
第97章
林容捧着腰带立在软帘旁,把那玉带搁在一旁的小几上,冷冷道:“沉砚胆子越发小了递东西也不敢进来。”
陆慎也并没有说什么淡淡瞥了她一眼拾起玉带,便背过身子去。
林容立在那里,并不在乎,只叮嘱道:“阿昭年纪太小绝不能教她骑马摔到了可不是好玩的,等她大一些再说。她只是觉得新鲜,过一两日便忘了你千万不要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