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无知无觉,但倘若是往日,必定横眉怒视,说不得要发好大的脾气。方才那捧樱桃,说不定也会被摔在地上,然后说上好些令自己扎心的话。
可是这些通通没有发生,她坐在窗前,松松披着外衫,因着小衣被扯坏了,略一动,还隐隐可见胸前白软微微发颤,她从前是必不肯叫陆慎瞧的,欢好时也颇多推搪,偏这时倒似乎无所谓了,还饶有兴致地捡起一颗樱桃,评了一个‘甜’字。
这并非什么好迹象!
陆慎立在原处,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又有些后悔,昨夜该作个柳下惠才是的,见她酒后娇俏媚态,便把持不住,又不见她拒绝,便起了侥幸之心。
颇有些忐忑,心中踌躇道:“昨夜你喝了药酒,有些微醺,我……”
林容连吃了十几颗,闻言只淡淡嗯了一声,并不回头去瞧陆慎,只望着窗外远山间缥缈的云岫,语气倒是听不出生气,道:“我知道。”
我知道,这三个字仿佛给陆慎无限的希望来,昨夜的事,她都知道,并不是自己趁着她酒醉勉强她,哄骗她。
林容也不过只说了这三个字,倒是不再提了,问:“你什么时候回洛阳呢?”
陆慎便道:“就这一两日了。”
林容想起那梦来,道:“老姑奶奶,她身子还康健么?”
陆慎已明白她的意思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薄唇微抿:“姑祖母很好。”
林容这才转过头来,道:“你要亲征漠北,宫中无人照料,那便把阿昭托付给姑祖母吧,她老人家必定能把阿昭教养得心性疏阔明朗。”
陆慎默然,并不肯答应,来也空空,去也空空,都成了一场空,垂眸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阿昭父母具在,又何需交给旁人抚育?”
林容忽笑一声,捡起一粒樱桃,递给陆慎:“你也尝尝吧!”
陆慎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指尖,那颗樱桃也叫捏破,汁水立时沾在手指上,黏黏糊糊起来:“你什么意思?”
林容抽回手,把那颗破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