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墨绿色旗袍,本来就白,这个颜色就衬得她愈发肤色白嫩,加上眉眼婉约唇角弯弯,就愈发是江南女子走出画间之感。
虞念再次见到黄太,心里的感觉就越强烈,她觉得单从外形来说黄继发是配不上黄太的。
黄太见到虞念很热情,也很真诚。她轻轻搂住了虞念,说了句,“现在一定很难吧?”
虞念心口就被轻轻撞了一下,难以言喻的感动慢慢滋生。从虞家遇难到现在她听过太多太多的话,唯独黄太的这句“现在一定很难吧”真情实意,没有丝毫的讥讽和幸灾乐祸的人意思。
请黄太入座,又煮了茶和上了茶点。黄太也没在虞念面前扭捏,洗了手便尝了茶点,轻声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能想起虞家茶点师的手艺呢,那是在外面吃不到的。”
“是,虞家出事之前都好好安顿了宅子里的下人们,黄太说的茶点师之前生过一场病,后来被儿女接到身边疗养封案不做了。”
黄太惋惜,“再也尝不到那么好的手艺了。”
又环顾四周,轻声说,“如果你不是出身富贵,就单是这房子也是多少人的心之所向了,但你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姑娘,哪吃过人间的苦呢。”
虞念轻笑,“黄太,这世上啊有些事都有定数的,能享多大福就能吃多少苦。现在我感觉还好,可能都习惯了,虞家刚出事的时候才是难。现在,我和阿洲虽说也难,但心里有奔头也不觉得苦了。”
黄太感慨说,“虞家当年出事,黄家呢也正好赶上产业结构调整和股权变更,从公司到家里是一团乱,真真是半点忙都没帮上。现在才来看你,我都觉得不好意思。”
“黄太哪里的话?当年黄家与我们虞家合作期间始终抱着信任的态度,这已经是很感谢了。”虞念由衷地说。
别管黄继发怎么样,黄太这个人还是挺真诚的。就这样两人一直在聊过往,黄太是个念旧的人,所以每每聊起虞家的辉煌就心生感叹,又提及了那次的宴请。
“你母亲啊,我真是会感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