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恨不得自己今日没来过恒远王府,原本以为可以看看沈安的笑话,却没想到最后被众人指责的却是他自己。
他恨恒远王做事不够果断,留下了这样的尾巴被人抓住。他也恨自己没有早点对沈安下手,没有早点利用宣婉真实身份,将沈安拉下台。
如今自己的名声、仕途全毁了。
沈老夫人也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正是享福的时候,折了自己的二品诰命不说,还搭进去一个儿子,都是沈知意那个小贱人害的。
她一直觉得自从沈知意从乱葬岗回来后,就变得有些奇怪,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她的眼神、言行都与以前大不相同。
事情既然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那她这把老骨头也只要硬着头皮去和沈安求情。
她看着沈安带着哭声道:“安儿,锦竹,我一直都将你们当亲生儿女看待,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们。沈安,你就放过你大哥吧。”
不得不说这演技实在拙劣,雷声大雨点小,哭喊了半天也没见半滴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沈鸿是她在半道上捡来的便宜儿子。
他冷冷地看着沈老夫人,心中没有半点动摇。
“宣婉的事,沈老夫人可知情?把我女儿关在祠堂活活烧死你可知情!”
沈安本就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阴着脸时那股血腥气让人不敢上前,“证据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沈鸿若是有什么冤情,就跟官府去说吧,至于我们已经分宗,不再是一家人,还望沈老夫人,自重。”
沈老夫人正准备伸出的手被沈安无情甩开,厅内纷纷议论老夫人好不要脸,这般偏爱自己大房,厅内不大尽管压低了声音,但这些议论依旧像蚊子一样盘在她耳边。
丢尽了面子,沈老夫人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谢瑜声音平淡:“此事我已上报陛下,届时会有专人来查,我们不像沈大人尽使些见不得台面的手段,派出去的人在朔州和扬州,将张氏的过往全部彻查得一干二净,人证物证俱在。”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