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黑瞎子道士刚刚离开之后,岑风行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府上。他听闻项夫人的生命已经岌岌可危,于是立刻前来查看。
他穿过长长的走廊,一眼就看见了守在门口的江逾白。江逾白安静地坐在庭院的水榭处,正好可以观察到府上的动静。
岑风行绕过走廊,走到江逾白面前,语气略显焦急:“你怎么在这儿?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你体内的内力不进行调息,你会有生命危险的,你知道吗?”
江逾白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我没事,你先去看看项夫人。”
岑风行没见过他这么不拿自己命当回事的,他现在的身份是幕僚,还被他呼来喝去拿他当医师使,岑风行还没凑近就听见里头传来沈知意的呜咽声。
项锦竹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如果不是因为未了的心愿,她早就该离世了。岑风行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的生命气息。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
岑风行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突然,项锦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这滴泪水似乎包含了她所有的情感和心愿,也仿佛是她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告别。
岑风行叹了口气道:“沈小姐,项夫人气数已尽。”
沈知意听闻,双眼瞬间红润,泪水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滑落。她颤抖着声音说:“多谢岑公子。”
岑风行看着项锦竹逐渐冷却的身体,内心也是五味杂陈。整个府邸沉浸在悲痛之中,沈安三日没有上朝静静守在夫人的灵堂旁边。
他和项锦竹的婚事本是因为家族联姻走到一起,洞房花烛夜时项锦竹就明确告诉过沈安,和他成亲仅仅是为了维护两族的关系,对他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两人相敬如宾多年。
岑风行走到沈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节哀顺变。”
沈安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府中里里外外挂上了丧幡,沈鸿被查大房里的人皆被斩首示众,周子衍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