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乔云舒透过窗外看这座城市的灯火辉煌。
酒精在她的身体里翻涌，带来一种迷离的欢愉，同时也让她的话语变得更多。
“厉寒霆，你知道吗，当时知道你出意外生死不明的时候，我只觉得天都塌了。当时还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你浑身是血的沉入海底，还叫了我的名字。”乔云舒的脸颊因为酒意而泛起微红，眼中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她似乎也沉浸在了当时的梦境当中，眼角眉梢都流泻出几分失落和难过的情绪来。整个人透着几分梨花带雨的可怜，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生出了一种想要将他拥入怀中，好好安慰一番的冲动来。
厉寒霆微微侧过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他沉默了片刻，放柔了声音说：“梦都是相反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还出现在你的面前。”
乔云舒轻轻笑了，酒精让她的思维变得有些迟缓，却也让她的心情变得异常轻松。“但是你失忆了呀，如果没有那一场意外，我们现在的关系应该会更进一步了。知道你把我忘记的，那时候我当时的心都快绝望了，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给我们开这么一个戏剧性的玩笑，明明你当时还给我打了电话，说带了一份礼物给我。”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语速很慢，有一种娓娓道来的感觉，更为此刻的气氛增添了一分悲凉的情绪。
就连心如磐石，冷漠无情的厉寒霆听了也忍不住沉浸到这气氛当中，心底生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感来。
他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了，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哄小孩儿那样小心翼翼，动作轻柔地安抚着他的情绪，“抱歉。”
乔云舒扯动了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来，“你道什么歉?失忆肯定也不是你想失忆的，只能说是老天给我们开的玩笑太过于猝不及防了。”
他的心底更是升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明明面前的人已经非常难过了，她的难过像是要化成了实质性的东西一样